最長的一日 (一) 2015/02/22 8:30am
馬祖來不來？
百丈起七，馬祖來不來？
快說! 快說!
不得擬議! 不得良久!
速道! 速道!
百丈來不來？
既然百丈來起七，馬祖來不來？
快說! 快說!
怎麼無話可說呢？
看著! 看著!
百丈起了七，馬祖來不來都不知道，那你這個臭皮囊究竟怎麼來的？看著!看著!
這個臭皮囊究竟怎麼來的？
四大五蘊本空，哪來這個臭皮囊?
快說! 快說！
看著! 看著!，
是你自己來? 還是別人叫你來?
快說! 快說!
來來去去這個人又是誰？
行起來！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是誰？是誰？是誰？
是誰?
……
看著! 看著!
……
四大五蘊本空，煩惱從哪裡來？(師竹篦點一下紐西蘭師姐)
看著! 看著!
身體只不過是個臭皮囊，既然是臭皮囊，哪裝得下煩惱呢？
看著! 看著!
煩惱究竟從哪裡來？(師續逼)
……
行起來！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
看著! 看著!
邁開腳步!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是誰？是誰？是誰？
是誰
……(師竹篦一啪)
看著!看著!
明明有個人手擺腳動，聽到聲音，會讓他停下來的人，那個發號施令的人究竟是誰？
看著! 看著!
發號施令的人究竟躲在哪裡？
……
行起來！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
看著! 看著!
百丈起了七，馬祖來不來? 快說! 快說!
不得擬議! 不得良久!
速道! 速道!
到底馬祖來不來?
連這個都答不出來，那這個臭皮囊又是怎麼來的？
快說! 快說！
行起來！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是誰?
是誰?
……
看著!看著!，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看著! 看著!
聽了聲音以後，究竟是誰發號施令讓你的腳步停下來？
那個發號施令的人究竟躲在哪裡呢？
看著!看著!
既然看不到這個發號施令的人，爲什麽不在看不到處去疑著呢？
疑著! 疑著!
……
行起來!
邁開腳步，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看著! 看著!
百丈起了七，馬祖來不來？
(來─ ─)
亂叫就代表是了嗎？
到底來不來？
快說! 快說！
（來…）
知道來的人又是誰？
（誰…………）
用什麼來？用什麼來？
為什麼要來？用什麼來？
快說! 快說！
用什麼來？用什麼來？
（用腳來! 禪和並用腳踏一踏）
馬祖早就入滅了，還有腳可以來?
胡說八道!
再胡說八道就把你揉成一團丟到太平洋裡去！
怎麼來的？
快說! 快說！
行起來！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看著! 看著!
四大五蘊本空，足奔手動這個人究竟是誰？
快說! 快說！
說不出來，哪有這個臭皮囊在這裡晃來晃去？
行起來！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竹篦啪!)
看著! 看著!
明明有個能聽的人，
那這個能聽的人可聽到聲音滅了以後的聲音嗎？
爲什麽這個能聽的人只能夠聽聲音，
而不能聽無聲呢？
看著! 看著!
聲音滅了以後，
那這個能聽的人究竟又躲到哪裡去了？
哪裡去了？哪裡去了？
快說! 快說！
（竹篦啪）聽到了嗎？
（竹篦啪）聽到了嗎？
（竹篦啪）聽到了嗎？
……
那聲音滅了以後，又聽到了什麽呢？
難道這個能聽的人只能聽有聲嗎？不能夠聽無聲嗎？
聽著! 聽著!
聽著內在無聲之聲!
……
……看著!看著!
聲音滅了以後，這個能聽的人究竟躲到哪裡去了？
哪裡去？哪裡去？哪裡去了？
非要把他看個清楚不可！
非要把他揪出來不可！
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行起來！(師聲音一揚)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竹篦啪!)
這個臭皮囊都能夠在這裡，足奔手動，晃來晃去！
怎麼問起各位，百丈起七，馬祖來不來，卻沒一個人答得出來!，
到底馬祖來不來？
來不來? 來不來？
快說!快說！
（來──）
為什麼來？
快說! 快說！
為什麼來？
還想! 還想！
（來──）
又是怎麼來的？
（來──）
別在那邊亂叫！
說出所以然來!
但是不能想!
不得擬議，也不得良久!
既然你知道來，
為什麼來？
（挨打來）
為什麼來？
（挨老和尚打）
沒伴他會來嗎？
（來──）
拿出道理來！
馬祖沒伴會來嗎？
（照來！）
…良久……
(獨來獨往。）
胡說八道！
你曾幾何時獨來獨往過？
馬祖爲什麽要獨來獨往？
(禪和兩手互相擊掌)
那麼多人拉著他的衣角都不放，
他哪有機會獨來獨往？
……
把糾結的心打破！
把擬議的心打破！
不用猜，不用想！
打破你的心！你就知道馬祖來不來！
（來！）
怎麼來？（德州舉手）
馬祖還要舉手才能來？
那你怎麼來？
快說! 快說！（德州舉左手這麼來！）
怎麼來？（德州復舉右手這麼來！）
又胡說一番！
不怕馬祖一腳把你踢倒！
你看，馬腳一踢還不倒，
太離譜了！(禪和圓往地一倒)
嗯!
這小子可以值得調教了，竟然見馬祖的腳一抬就可以倒了
……
行起來！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看著! 看著!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看著! 看著!
(師竹篦對著普能一打)馬祖來了踢你一腳，都沒動作嗎？
… …
(竹篦)啪!啪!啪!
…
踢一下就假死那麼久？(師竹篦指著圓禪和)
（踹那麼大力幹啥？）
行起來！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誰?
(師對著明忍)
馬祖來了!（明忍爆出，來──！）
用力一看！(師竹篦往明忍一推…明忍倒地!)
怎麼來的?
快說! 快說!
馬祖究竟怎麼來的？
（明忍呻吟，來──!）
…
行起來！怎麼來的？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馬祖來了!
當胸一踏!
踏著了關棙子!
轟！
……
還說馬祖來!
馬祖來!
明明來了!
對著各位禪和，
對著當胸一踏!
踏著了關棙子!
卻不見有一個開花結果的，豈不是白白地踏了
……
(啪─)
師大喝:行起來！加倍快馬力（眾人速速加快腳步）
行起來！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啪!…)
看著! 看著!
馬祖來了!
東踏西踏，
踏殺天下人!
怎麼踏殺不了各位呢?
難道各位都沒準備好嗎？
難道各位都嚐不到馬腳一踢嗎？
難道各位都領受不到馬祖踏殺肅氣嗎？
既然無動於衷，再行起來！
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邁開腳步，快速地行起來！
……
(個個禪和抖擻精神更加快速行起來!)
073
東踏西踏，踏殺天下人!
(師踏遍一圈，回對普能當胸竹篦一逼!普能卻不對外境起任何反應，行深定在那兒。師更提起腳往前一踏!)
唯獨踏殺不到這個想子嗎?
看著! 看著!
馬腳飛揚，踏殺不了你這個想子嗎？
(師持續猛虎獵物，足下無聲…肅殺地繞著! 繞著!)
行起來！到底是誰？究竟是誰？
是誰? 是誰? 是誰?
……
是誰！
馬祖來了，也無用武之地，那就走了!
（百丈起七，馬祖哪裡去？！）
算了! 算了! 算了!
走了! 走了!
……
（馬祖哪裡去？！）
誰──……(眾人殷切大聲悲鳴)
（喫茶去！）
最長的一日(二) 2015/2/22 9:45am 願者上鉤
方丈和尚吧檯正煮著咖啡，待願者上鉤。
(馬祖開溜！)
不好!! 喫茶區師有如尊貴優雅的獅子，正好整以暇的捻著衣袖藏起利爪，悠閒地等待著獵物自動送上門來!
方丈: 百丈起七，馬祖喝茶! (方丈和尚禮請師父)
……
眾人陸續下樓
……
師: 喝咖啡！
咖啡泡好了都沒人要喝？！
誰敢喝?
金樹!( 金樹眼皮朝下不視，身直立不動)
被關了那麼久，竟然就知道跑出來！）
喝咖啡去!
……
喝咖啡！喝咖啡！ (師復對著微懂華語的德國人JAYA)
(JAYA揮一揮手)
嘿─! 搖手的是誰?
誰叫你這樣搖手的？
Who? Who?
Who? Who? Who?
喝咖啡！喝咖啡！
明忍!
喝咖啡！(要糟! 明忍回頭)
回頭轉腦這個人究竟是誰？
是明忍嗎？
……
(師舉起拳頭當胸對著新學員)
喝咖啡！
用什麽心喝？
四大五蘊本空，用哪個心拿杯子的？
四大五蘊本空，用什麽拿杯子?
這時德州法師從禪堂下來，正慢慢地往著門口方向走去…。
說時遲哪時快，
師喝:德州!
冷不防! 被師這麼一喝!
德州法師如木杵般呆立著釘在地上! 一動也不能動不敢動。
師又喝: 知道停的人又是誰?
(德州默然…)
問你馬祖怎麼來，舉了左手又舉右手!
那你來來去去怎麼不用右手、左手走呢?
怎麼用腳走啊?
(德州依舊沉默)
……
與之同時另一關卡，方丈和尚正在吧檯後從容不迫，氣定神閒煮著香噴噴的咖啡等著…等著…。
……
師目光電巡周遭(在場禪和皆氣喪低頭，噤若寒蟬正襟危坐，惟恐被師突襲!)
師觀之無趣長嘆一聲，啊──!
曰:馬祖再現咖啡也喝不下啦!
最長的一日(三) 2015/2/22 11:30 午齋
唱著:百丈起七百丈靈鳥悉遙聞……
師踏進齋堂: 百丈起七百丈靈鳥悉遙聞。早已盤據虛空結祥雲，祝賀諸位禪和精進參禪辦道。特地叼了香噴噴的(佳餚)肉，奉入缽中供養。
師對著普能問: 百丈靈鳥供養香噴噴的(佳餚)肉吃不吃?
快說! 快說!
不得擬議! 不得良久!
(普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
復問德州: 香噴噴的佳餚肉吃了分是不分?
作何道理? (德州動彈不得…)
不吃!
你做何分別?
……
再逼問明忍: 香噴噴的(佳餚)肉，吃還是丟呢?
不得擬議! 不得良久!
速道! 速道!
快說! 快說!
(明忍閉眼苦參)
(此時ERIC 正搖完湯回座)
緊逼Eric: 吃! 吃! 吃! 吃!
都吃下肚了，怎麼消?
快說! 快說!
(Eric 罔若無聞，依舊埋頭苦幹! )
圓禪和搖啊搖……，搖著湯
師喝: 挑! 挑! 挑! 還挑得不夠嗎?
挑了吃得下嗎?
快說! 快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