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祥師兄心得分享
子:
很幸運這一次可以到百丈山,可以攝影,在攝影之中,就學了很多東西。
剛開始就不知道什麼參禪的方面,什麼都不曉得,就像普通一樣在拍啊拍的拍,但是在拍的過程之中,在每一個鏡頭,每一個禪和子都要停幾秒來看,看他們怎麼樣的表情,後來發現,好像在過程之中,對自己有種什麼改變,就看他們每一個人的表情,這個是進度是怎麼樣,參的情況是怎麼樣……,自己不知不覺,腦筋就可能是在印在裡面了。
前幾個星期都沒有什麼東西,都是拍拍拍拍,但有時候師父開示的時候我也聽,有可能就是每一次聽的時候,因為在山上很清淨,也沒有什麼干擾,也是完全沒有想家,一心都在拍,所以師父每講一句話,有可能就是很深很深的放在這個頭裡面,裡面因為沒有雜質嘛,沒有什麼東西混在一起,所以每一個聽的聲音,講一句話都很深很深,但是自己不知道,就拍拍拍。
我看見禪和子有些進度很快,有些就不知道怎麼樣怎麼樣,看到眉頭都皺起來,我自己想,來試試,我自己來試試參一下有什麼辦法。
因為我住在法堂下面,很遠的,因為山上要跑下去的,每一個晚上早上都要走路。我在有一天想,我試一下自己。師父講過誰誰誰,我就每次上山的時候就誰-上去。開始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就是隨便誰-誰-誰,後來就是過了幾天, 好像這裡心中有一點東西,有一點東西重重的,壓在這裡,我就想起用什麼方法,來比較容易將那個話頭放在那裡,因為師父,還有維那演中師、如岸師都說要把話頭放在胸臆之間,我就自己來試一下。
後來我就自己發現有個方法,就將那個話頭放在胸臆之間,很緊很緊。 放完以後,我就每一天上去,早上很早上去,吃飯的時候,晚上又下來都這樣提話頭,是誰是誰是誰這樣,不知不覺有可能是巳經有一點東西,有進步了,在心裡就壓壓壓在這裡。
過了幾個星期以後,有一天因為百丈山的日出很漂亮,但是在前段來說全都是下雨,沒有機會拍。有一天早上,我看iPad 報告是明天有日出,就天氣比較好,所以我早上我馬上起來,因為前幾天師父講過一句話,就是佛陀開悟時候說,一切眾生皆有佛性,只因妄想執著不能證得。這句話很深很深的在我心裡面,有時候我在上山下山就搭配在一起,就是是誰是誰,然後那句話就自己跑出來,就是好像維那師父他們都是這樣講,將一個話頭要疑著, 為什麼我們有佛性,但是因為有妄想不能證得?就這樣疑著,就搭配誰-疑,又誰-疑,又誰- ,就這樣兩個一起。
有時候,我跟師父講過,我們背得很重的時候,那重量就加重是誰是誰就可以了,我就背東西上去。有一個早上,先前講過我跑上去要拍日出,太陽出來了,拼命走走走走走上去,到太陽差不多出來的時候,我就照相機對準它,一看,但是,看其實很糊的,因為太陽的陽光比較強,我就這樣鏡頭一調,調黑一點,整個太陽就出來了,太陽一出來一剎那,話頭一出來,馬上出來師父講過的那句話,就是釋迦牟尼佛講過,一切眾生皆有佛性,只因妄想不能證得。那句話,砰一聲衝出來,我的心馬上好像在往兩邊跑開,很寬,上下也很寬,那一種的感覺是很難形容的,但是自己感覺到是非常地寬,寬到哪裡,好像這個心打開一樣,然後明白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原來就是這樣。我拿著照相機,原來就是這樣,很歡喜,手一打開,照相機差一點掉到地上,我就馬上就弄起來。那種感覺現在還保持很多,也是保留那時候的感覺,也是都是那麼多,很寬很寬。以後的改變很多了,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會改變很多,但是等一下再說為什麼會有改變。
這個是第一次,這個話搭配是誰是誰上去的時候,突然之間它自己跑出來,我沒有用腦筋來想,它從心裡面,碰這樣跑出來,兩邊打開這樣,很歡喜,然後真的很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了這句話很多年了,我學佛很多年,都是不能證得,妄想啊就是這樣,原來它是不明的,就是聽過,只是知道而已。現在是一打開,我就感覺到我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是普通的明白,就是在心裡面,它自己感受到這句話,當照相機一看,你看過經過太陽來,這句話就衝出來的時候那個感覺,真的心砰地打開,原來就是這樣講的。
師:
你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你這樣參,會很快有後面這個把心敞開嗎?
子:不知道。
師:
你有發覺你剛才在講,說你在拍攝的時候,發現禪和子,好像每一個人的臉色、變化都不一樣,你有感受到他們在參的過程有不同的差別,是不是?他們會有不同的差別,也就是因為他們在參究的用心程度的差別造成那一些,所以才讓你感覺說我要試試看,所以這個時候你就試著從法堂走到禪堂,走來走去,在提問是誰的時候,你就變成說,你並不是刻意用心去提問話頭,而是變成一種不用心的用心,這個時候就是你已經自自然然地把你的一切的障礙,內外障礙,包括要放下的這一念,都把它放下了,這個時候你的心是特別的清晰,因此你在用心上就產生智慧,那這個智慧造成你在參的時候,有不同的智慧出來,那這不同的智慧,就是讓你在參是誰,跟佛陀開悟的第一句話: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只因妄想執著不能證得,那你感覺說為什麼這樣子?所以你就在這個地方起疑,所以這個起疑的時候,事實上你是從用心的不同、參的不同,造成你很自然的起了這個疑在那邊,那因為你這個時候,你的功夫準備好了,所以你就能夠在拍攝日出的當中突然有一個觸動,讓你的心敞開來,所以這個時候,你從內心體驗到敞開以後的體驗,而直接了解:但因妄想執著不能證得,突然間是你心中突然間自然體驗到,而不是透過腦筋,用語言文字依文解字去解釋它的,所以這個時候,你當然就是這樣子,我知道就是這樣子。
所以你會有後續的這一些進步,最重要的點就是在於你拍攝當中,發現他們為什麼會參得差別,而突然間讓你掌握到,可以不動腦筋就進入一種不用心的用心去體驗,所以你才有這麼好的這個體驗。
子:
我開始學佛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都是一樣的跟隨大眾拜拜、參加佛事。但是我沒有學佛以前,有一個很好的經驗,就是我在中國跑的時候,到湖南去做生意,跟公司談東西的時候,每一次都是五點多,然後坐八點的火車到湖南。因為以前的火車很糟糕,很熱,那個車皮是鐵的,曬了一天,很熱的。然後我們買了車票,回來就是睡在上舖,上舖靠近那個鐵,很熱的。開始的時候睡不著,很辛苦,加上以前是容許吸煙,在車皮裡面,如果下雨更糟糕,通通關窗,差不多一百多人一個車皮,就是很多人,很熱,熱得很厲害,差不多要四十多度了,睡又睡不著怎麼辦?後來因為我看過一個經典──大乘本生心地觀經,有一句話我牢牢記得,其他我什麼都不記得,就只記得那句話:能觀心者究竟解脫,不能觀者究竟輪迴。那句話永遠在我的頭裡面心裡面流動,什麼都跑,單單這句話不能跑。我想起來就是,我睡的時候有一次,我說這樣不行哦,因為我每個星期都要去一趟差不多,我就想我這樣心拉開行不行啊?不要管它啦,反正這身是它熱,我心裡面不熱,我試一下。但是不能說,你想一次可以忍,你就是你睡的時候要不停地想:我的身心拉開,它熱不關我的事,我要睡,不管它身體怎麼樣,結果可以睡得著哦,然後明天早上起來就是整個身都是汗。所以每一次我都這樣,不管身了,我就這樣把心拉開,後來我聽師父講過一句話,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師父說過,就是身心要拉開,很對,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是發生在二十年以前的事,不是現在的事。有了這個經驗,我就記得心跟身要拉開這樣,我沒有注意到這是怎麼回事,就是這樣啦就算了。
因為開始在禪宗坐禪什麼,沒有什麼,不知道怎麼坐禪,碰見我們師父才知道什麼叫禪。以前很慘的,就拜拜佛啊,念念大悲咒就這樣。有這個經驗就藏在心裡面,不知道是什麼就算了。
後來才跑到百丈山是非常好,一上兩個星期就所有東西,好像心跟那個山一樣,什麼都沒有了,就只有山,只有禪法,只有師父、維那師父、禪和子這樣,什麼都沒有想,家跟孫子都沒有想,就是這樣。
第二個就是有一天,就是禪七後期師父要喝咖啡了,那是很好的東西,但喝什麼咖啡呢?我拍了兩次喝咖啡,一次師父說喝咖啡,我就拍,不知不覺最後一天拍完以後,在中間這個心已經壓得很重,我心想糟糕了,我有可能病了,我就拍完以後就走了,慢慢走,飯就不吃了,今天晚上飯就不吃,慢慢走,心壓得很重。在路中間,如勁師開車經過說:王先生,我送你下去。我說不需要了,我自己慢慢走,那個心壓得很重很重很重,然後回到寮房洗澡以後睡覺。但是有一件事就是,我每一天就是拿一個咖啡,馬來西亞三合一的咖啡,因為早上太早了,起不來,我拿一個咖啡,然後早上喝咖啡吃一點麵包,到六點多七點以前就上去。但當時那邊沒有咖啡,已經喝完了。到早上起來,很早的起來,當我一起來眼睛一打開,第一個念頭:我沒有咖啡了,但在這個念頭還沒有完的時候,師父「喝什麼咖啡」那句話就出來,我的心砰地打開,我想對啦,就是這樣,喝什麼咖啡!心很寬很寬,自己也很歡喜,歡喜到怎麼樣呢?好在旁邊姓陳的師兄已經上山了,我就樂得拿毯子、被子丟,像發神經一樣,是啊,喝什麼咖啡,就這樣,就是很歡喜,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如果隔壁有人,大概會以為黃子祥發神經了。那種感覺也是保持得很好,就是也有個感覺。就是因為經過第一次以後,我都是一樣保持是誰,話頭也是在那邊,因為我都不知道前面是怎麼樣,也是上山下山,維那師父帶著行禪,有一次行禪到海邊很辛苦,一看到那山,我想完蛋了,我不能爬上去,再用是誰,一腳一腳地是誰-是誰-誰到山上,結果上到山上不累的,這是很好的方法。
那就是當一種東西來的時候,師父的話頭馬上砰就打出來,好像飛彈一樣,很快,心馬上兩邊上下打開,很歡喜,就感覺到是非常好的感覺,也是這樣保持起來,但是不知發生什麼事,但是知道很好這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是第二次。
師:
你這次,是因為你天天都有執著要喝咖啡的習氣,是不是?那突然間你發現咖啡不見了,那究竟怎麼辦?所以你整個心就糾結在你要喝咖啡的這個念頭上,所以你就有所住,你就住到要喝咖啡的念頭上面。當你住在那邊的時候,你的心就被要喝咖啡抓緊了,所以你的心理空間就很緊,很緊很緊,突然間,在拍攝我咖啡禪的時候,咖啡禪逼拶的時候,那個很有力量,已經薰到你的種子,結果當你很執著的時候,這個強而有力的逼拶話頭──用什麼心來喝咖啡,結果一下子,啪,把你執著的心拉回來,所以這個時候,你的執著的心就被它爆掉。所以現在你在參的時候,卻是說透過修行攝影當中,而得到師父逼拶的功力在你心中,當你正在執著的時候,突然這個功力,啪,出來把你打破掉,所以你的執著就開掉,所以你就已經達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所以你當然就生起很歡喜的心、很開敞的心,是不是?那這個就是跟你二十年前也有關係,當你在火車上睡得很熱,你竟然能夠懂得跳機,因為你身心感受很熱很難受,不能睡覺,結果你就說:能觀心者究竟解脫,所以你就身體熱心不熱,這個時候你就是等於,從能感受的心被身體的造作拉走時,一念及「能觀心者究竟解脫」,就從那邊拉回來,所以那個時候,你就從境界當中練習跳機。所以這個時候,你的功力就有維持到因緣成熟的時候,才觸動你有這麼好的體驗,很不錯的。
你就是從工作中都能夠體驗,因為你就是從拍攝當中,發現這一些人為什麼有不同的表情,那其實你心中就會疑著說,為什麼會這樣子,你就知道他們原來就是因為大家每個人參的程度不同,參得差別造成這樣子。那為什麼會有這個差別?你就心中自然產生我不妨試試看的念頭,所以這個時候你的不妨試試看,會變成一個無造作地去試著提話頭,所以當你無造作地提問話頭的時候,是比刻意造作去提問話頭更有力量,力量更大,就是這樣子。
子:
在禪七後期的時候,差不多快結束禪七時,有一天我就到馬祖關拍山景,走路上去也是用誰-誰-誰-上去,然後拍了一點,我從馬祖關出來的時候,在小孩營旁邊有一個往下的路,因為小孩已經跑了,所以環境很清淨的。當我從馬祖關出來的時候,不到十步就停下來,當時心也是打開的,因為很靜很靜,靜到什麼風聲都沒有,師父那句話出來了──死神來了怎麼辦,那個話頭──死神來就是這樣啦──出來,很靜,感覺到就是一個人,很清淨。一個人,在死神來的時候,你只有一個人在,慢慢走。也是在就停在那個路上,感覺到很靜很靜,死神來了,就停在那裡,就是這個感覺,這個心也是參得很寬。然後過了一會,就走路回到禪房裡面在工作了。這是另外一個感受,不知道是怎麼樣的?
師:
你那個時候,你感覺很靜很靜,但是外面的動靜是一樣在動,但是你覺得好像整個世界都停止運作,是不是?那就是因為我們的心不動,所以你就能夠解脫這些動的,從動的裡面跳脫出來、解脫出來,而進入全部不動的狀態,所以當你的心不動,外面怎麼動,也都覺得好像沒有在動。這個就是我們臨終那一刻,解脫的狀態就是如此,雖然我們的身體在敗壞,耳朵愈來愈聽不到聲音,眼睛愈來愈看愈模糊,呼吸愈困難,這個就是世界的動,雖然是身心的動,但是這個時候的動跟你世界的動是一樣的,因為只要你心不動,雖然在動,你也覺得它沒有動,所以這個時候,這一些四大分解的變化,對你的心一點影響都沒有,所以你不會去執著這一些變化變動,因此你的心不會被拉走,所以你就從死亡過程中能夠跳離開來,身體是死了,但是你的心卻維持在不動的狀態,而不跟著它死,所以這個時候,你就完全真正會解脫,不會產生業力而去投胎,所以這個是非常好的。
外面身心世界雖然在動,但是當你的心不動,這些動就像不動一樣,根本就影響不了你這個不動的心,很棒。
子:
後來經過這一次「死神來了」的體驗,心變了一點,自己也有感覺到,就是好像外面的世界跟自己,兩個世界分開,這裡面有自己的,外面就是它動也好怎樣也好,都是話頭,還有感覺都是在心裡面,外面的沒有什麼可以干擾你、影響你,你就看見好像是就是這樣的,不要管它,心自己就這樣,這兩個世界都是分開的。
以上三個體驗都發生在百丈山,我下山後仍保持那個心,但沒有跟什麼人講,我都不知道是怎麼樣,就只保持這個心,然後到新馬,還有到終南山。有一次師父在慢慢走的時候,我跟師父報告一下,我這個不知是怎麼樣的,師父說報告出來,大家分享一下,所以才有這個體驗嘛。
我在新馬的時候也是一樣,師父在講東西,我都是一樣,那個headphone蓋著耳朵就集中在聽,但這一次聽跟我以前聽的不一樣。因為我跟師父拍了很多年了,大概有六年到七年左右,但我完全聽不懂,什麼都聽不懂,但是這次上山什麼都懂了,聽師父講什麼,他每一句話每一種我都記得。在新馬,師父講很多次「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還有很多很多東西,但是很奇怪,有一天心自己跑出來,將我跟師父弘法的東西,重要的東西連在一起,我自己不知道,是心自己來連起來的,不是我用腦筋來想,因為想不到的。
我在山上聽過師父講過:心不動氣不動,心不動念頭不動,這句話它自己跑出來了,為什麼念頭不動?為什麼心不動?怎麼樣破心不動呢?這個念頭自己跑出來的。師父講過「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前面就是不能住色生心,不能住色聲香味觸法生心,那是五蘊啊,你五蘊不動,你的心應該不動,然後心自己把它們連在一起,我覺得很對,就馬上寫下來。另外,師父也講過心經前三句話最重要,就是「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五蘊皆空」就是破這個五蘊,就是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它自動連在一起。如果我們行深般若波羅蜜多,你就沒有五蘊了,它自動把三個連起來,我就寫起來。那時候好像是在和演中師,我們在馬來西亞進行的時候,它念頭跑出來要那麼連,我就寫起來。後來最重要就是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師父講過就是,我們要行深只有一樣,就是要參禪,用看話參禪來行深,福建話講「深深地犁」,就是四句話連在一起,我就寫出來,我只有這樣四句話。後來我跟一個佛弟子解釋一下,他馬上同意,他們感到很歡喜,覺得應該是這樣做。這四句話,不是我用腦筋來想,我就心自己感受的時候直接連起來,好像就法寶一樣。現在如果就是有人有什麼懷疑,我就給他說這樣一段一段一段,每個人都很歡喜、很接受。就像有的人會說什麼是參禪,我由後面跟他講,不是從前面,因為由前面來講,他們不相信,反而由後面來講,他們就相信,念頭不動就心不動,那心不動,因為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雖然我們有五蘊,但因為你沒有所住,你的心就不能動了,但你要破五蘊,肯定要從心經「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再用師父參禪的方法,才能做到這個方法。這種說法,他們每個人都很接受、很歡喜,就是這樣。
這四句話就是,師父在山上,在新加坡、馬來西亞弘法時,每講一次的重點,有可能很深的在我心裡,然後它就自己跑出來,應該這樣,你應該是這樣,不是我用腦筋來想,它自己串起來,然後你要做,你肯定要參禪才能做這件事。這次回來跟每一個人講,他們都覺得對,就是要這樣。
師:
所以他現在就是等於領悟到,我們要實踐力行心經的行深,那就必須透過看話參禪的方法而去行深,愈行愈深以後,你自然就能夠跳脫五蘊產生的妄想束縛。一旦你跳脫五蘊產生的妄想束縛,你就任何念頭起來,你都無所住。當你無所住,你再生出來的心就是清淨的心,是不是?所以要實踐力行心經第一句話的「行深」,以及要達到金剛經「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那就唯有透過看話參禪,就能夠全部把它打徹,就這樣子。
子:
就是這樣,就是心自己跑出來跟我連的,我沒有用腦筋想。
師:
對。假定你用想的那就不是你體驗的。就是它自己就出現,就是這樣子。你就是整個念頭一起來,就沒有了,你就不會去執著它,所以生起的清淨心才是真實的。
子:
所以每一次我就寫下來。我覺得對,再寫再寫。這四句話就是非常好的,就連在一起。
師:
所以我說我在溫哥華這邊,為什麼不講「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就是因為這個講題程度太低,訂這個題目沒人來聽,即使來聽,他都會預設立場,希望我依文解字,一個字一個字解釋,那就慘了,對不對?那就金剛經就變成葛藤,就把一個人的心攪得糾纏不清,拆不開。
子:
我在百丈山體驗以後,又在新馬再體驗,然後這四句話是非常好的,就連在一起。四月底我回到台北,在觀自在待了幾天。在觀自在的時候,我感覺除了百丈山以外,觀自在是非常好的修行地方,很清淨,如果要吃的東西,我在下面買個便當就可以吃兩天,然後一個人在禪堂慢慢跑,抱著話頭,很好。剛好我去的時候下大雨,什麼地方都不能去,所以非常好的感覺,就慢慢走,但是也發現很重要的事就是,因為我iPad裡面有放六祖壇經,也有師父講的六祖壇經,當我開始去看六祖壇經的時候,以前我看了很多年了,都是看得一頭霧水,但是這一次看,跟以前看的不一樣。我就看著,經典說的話每一段話,跟我的心,我的心自己說對,而不是我的腦筋在對對對。我一句一句看完整個六祖壇經以後,是心自己明白到它說什麼。
師父講了,我曉得師父在教導我們應該是怎麼樣去做,而不是看完後,自以為明白知道,但那不是心知道,不是用心來體驗。現在我看的時候就是體驗到是這樣講,是說一步一步地這樣,心應該怎麼樣做。
所以在觀自在也是一個很大的體驗,就是保持在山上那個感覺以後,再慢慢看經,發現改變整個心的心態,改變得很厲害,不是單單下來就沒有了,可以說是變成兩個人。上山之前的黃子祥,跟現在的不一樣,不是樣子不一樣,都是一樣沒有頭髮,而是心裡面不一樣,為什麼呢?每要看一點東西,都是心裡面,馬上有一些很特別的東西跟你解釋,每一個事物好像,也是感覺到明白了什麼,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我現在感覺到,應該是這樣才是。以前都是以為我找到竹鞭,然後跳過去就是更進一步,那不是。
就是體驗以後,你不是停在那裡哦,停在那裡就糟糕。你更進一步,就是你每一個事物,每一個草啊葉啊、每個話題啊,你出來的跟以前你想的都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就是最重要是這樣。這不是山上的體驗,但是通過山上體驗,我發現後面整個心完全改變,非常地好現在,所以這個體驗對我來說,好像再生一樣,絕後再甦,所以非常感謝師父,讓我有機會參與拍攝,才有這次的體驗。
師:
很棒,以後有人要來搶你的錄影位置,你要收權利金。
絕後再甦,就是把識心打死,然後慧命活起來了。
子:
另外一個在心裡面跑出一個很好的體驗,就是在廣容師姐的家,我們在打電腦的時候,突然間跑出來,就是我們參禪是怎麼樣參,不是一個圓圈就停在那裡。師父曾經講過,颱風是怎麼樣怎麼樣,我的心自己又連起來了。我們應該參禪就像師父講的颱風一樣,開始的時候是參誰-誰-誰,你那好像力量一樣,根據那四句話,然後你有力量了,就是從是誰再開始這樣力量,颱風眼就是這樣,無始無終地這樣轉。只有你的心,是誰-參一下,力量又增加,你的上面就一直增加增加增加,永無止境的,才是一個颱風;如果你不增加力量,你停下來了,就沒有颱風了,颱風愈來愈小就變了,所以就是颱風也是很重要的。
只要我們有空有時間,在參禪的時候就是誰-誰-誰,它就像颱風一樣不停地轉、不停地轉,力量愈大,它轉得愈快;你沒有力量,它就停下來了,那非常重要,我就在廣容師姐家體驗到這個颱風的道理。所以好像師父提的颱風一樣,我們要不停地給力量,用是誰-參,你這颱風就在轉。
師:
當你這個颱風,你心中的颱風在轉的時候,妄念起來,是不是馬上就被它轉走?所以這個時候,業障翻得愈多,是不是愈好?全部都會使這個颱風愈轉愈快,而且你的心中,卻愈來愈清淨。所以說參禪,當你參到疑情起來,像颱風一樣轉的時候,那就許你翻業障,翻得愈多,你的業障就清得愈多;但是當沒有到這個地步的時候,翻業障就造業。
子:
那個颱風很厲害。我在回溫哥華又拍了十一個講座,當他在台上講什麼的時候,我們颱風就刮過去,不管他說什麼,颱風都刮過去,就是全部接受,全部好的東西,全部都吸收過來,這是非常好的體驗,他那一講,我就知道他現在在講什麼,有的東西還沒有講,我就等他講,但是「是誰」的颱風也在刮,他一講我就刮過去,全都拿;他沒有講的重點,我都知道他還沒有講。每一個法師講的都有重心點,其他的內容,颱風刮過去,不是什麼東西,沒什麼關係,就是全部要拿,拿了以後,自己來檢查來分析,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點。主要你的「是誰」參完,你的颱風就刮,所有什麼法什麼法都在手裡面,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師:
這個法雖然刮過來,幹什麼用?刮過來以後,會干擾你嗎?對你有起作用嗎?
子:
沒有
師:
那是什麼東西才對你有起作用?是不是刮完了以後,中間的清淨的颱風眼,那個不動的颱風眼,對你才有用?
子:
但是愈刮得厲害,那颱風眼就愈明顯。
師:
對。所以最重要的就是說,你要修到這樣,才不會被外面的境界動靜,影響到你清淨的心,不管他講什麼就一刮,就沒有了,我永遠保持我的颱風眼,是那麼清淨明朗的在那邊不動,這個才是重點。
子:
因為我不知道怎麼樣,就是刮過去,覺得好像還沒有什麼東西,再刮,但它不影響到颱風眼,因為「是誰」在那裡轉。不管你什麼東西,都不會影響到颱風眼,只要有力量,最重要是要有力量,沒有力量就沒有颱風眼,這是非常重要。從看話參禪,參禪參禪,力量不停地轉不停地轉,愈轉力量愈大,轉得愈好,颱風眼愈明顯愈清楚,這是非常重要的事,這也是在廣容師姐家的一個體驗。
體驗以後,心改了,心也寬了,看每一件事都是很自然,對我沒有什麼干擾,因為已經有颱風在那裡,就不停地轉不停地轉不停地轉,那是最好的。
師:
所以必須在境界中被勘驗,才知道自己的颱風眼有多大。外面刮得愈大,你的颱風眼反而愈大;外面不刮,那就平平靜靜。
子:
主要要保持是誰-參,那個力量最重要。因為颱風眼就是從開始最中點都是刮刮刮。
師:
那個地方就是讓你無所住的。颱風眼的地方是無所住的,但是我們通常都要去抓在那邊刮的那個東西,那你就有所住了。
子:
因為颱風眼中間是沒有風力的,好像真空一樣。颱風那樣轉,中間是真空的,只有外面在動。
師:
那他要怎麼樣讓颱風眼的真空,跟外面的真空不要隔閡開,而結合成一體呢?要怎樣?是刮到這一些,突然間爆炸,是不是內外的空間就結合一體了?這個就是開悟。
子:
我正在想應該刮到太空去了,不是地球,因為太空的黑洞就是這樣,所以永遠是這樣轉。
師:
而且現在為什麼說星球,都是從黑洞裡面產生的?當你的颱風眼擴大到比虛空還大,它本身就是像一個黑洞,又可以生其心,生什麼出來。
子:
就是生生不息。
我跟禪和子講過一點,為什麼我有資格這樣講呢?因為我拍過三個很大的法師,像我們師父慧門禪師,另外一行禪師,也有拍過達賴喇嘛,因為他到溫哥華都是我拍的。我發現他們在下車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的動作都是從下車,從一開始到後來,永遠都是很穩定,不會快不會慢,我就開始懷疑為什麼會這樣?後來我就發現他們的心,心裡面控制得非常好,才有這個表現,不是我們好像就蝶蝴一樣,那就是表示你心控制得不好。他們都是非常好,修行非常好的宗師。有時候我就想,這跟我們宇宙最重要一件事,就是速度要平均平衡,好像我們地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三百六十五天不能快不能慢。如果突然快突然慢,所有生命就不能生存了,整個宇宙都是這樣。所以我們看見師父,看見其他大的法師,他們這樣走路,我們已經學了很多東西,裡面有很多學問。不能這樣動來動去,因為裡面有很多能量,當我們想要快的時候,我們的心要改,我們氣要動,心動,氣要動,我現在才發現就是有很大的關連,不是隨便走走路一樣的。
我們看見師父走路以為很簡單,但是他沒有發現裡面的道理。師父是不管你什麼,都是慢慢很平均的走,這就是我們禪和子要學的,非常重要的事,這不是快慢的問題,而是要平均。平均就是代表你的心才能控制,如果是又快又慢又快又慢,代表你的心不能控制,那是習氣很重。但是我們山上吃飯的時候,師父老是說慢吃慢吃,所以就教導我們就是,要打掉我們的習氣,開始時就要慢慢慢慢地來才可以,這是非常重要的定律。我們學參禪,定律是非常的重要。
師:
日常應緣處時時提撕話頭,所以不論什麼外緣內境的變動,全部都可以去除轉化掉,維持心中的這個不動清淨的心,很厲害。
我是覺得他這一次,我所有講的舉例,都一個一個去體證到說,的確就是這樣的比喻,就是這樣子,就是可以做到這樣子,很棒。
子:
師父在新加坡講「換個角度海濶天空──用金剛經『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來解釋
」,這個就是對我也是很深很深的印象。印象什麼?也不是想出來的,而是心自己去融化的。我聽了以後,就是心自己用很多角度來看,但是也是回到一個角度,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譬如說我們要看每一件事,都是用很多角度來看。我回來以後,最重要一件事,有一天我開車的時候,我就手搭著方向盤,心裡面話頭──應無所住──又跑出來,人為什麼執著?它又跟我解釋執著是什麼意思,因為我在山上也是老是想那句話,眾生不能成佛,因為有妄想執著,它就跟我解釋為什麼會有執著,執著就是有。它心就說:因為你只有一個角度,你才有執著,然後你要多個角度,就是師父所說的「換個角度」,換一個不行,就換兩個、三個,你只有多角度,你不能執著。我說對對對,馬上拿東西寫下來,不要忘記,每一次都是心自己跟我解釋。為什麼不能執著?執著的人真的只有一個角度,不執著就是師父說的「換個角度」,換個角度就是另外一個角度,就能海濶天空,所以這個就是包括很多法,包括你的執著等等,都是一樣的。所以回來後,我答問題跟問答時,有些禪和子把問題寫上Facebook,那些問題都是只有一個角度,我怎麼樣怎麼樣,不管他是什麼人,他每講一句話都是只有一個角度,我就用師父說的,換幾個角度就海濶天空,全部給它破,這是非常重要一件事。這是對我在修行上、對我的將來,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種感受。
師父在新加坡講這個換個角度海濶天空,包括很多東西在裡面,其實都是破那個執著,這非常重要,這使我非常歡喜,也是我在開車的時候,停在紅綠燈前面時的心自己跑出來,整個執著給它破掉,就是跟師父說的換個角度海濶天空,非常吻合,所以謝謝師父,這是其中一個體驗。
師:
你所聽到人家解釋的心經,跟我講的行深,有什麼不同的體驗?
子:
我在回來拍了十多個的開示以後,譬如說有一次他講心經,我就聽,我一聽我的心就在靠著他,他每講一句話,我就在等,他在講心經怎麼樣怎麼樣,我的心就是不管他說什麼東西,很多都是無關重要的,因為它對準的就是他要講的行深,倒底會是怎麼樣,因為在心經裡面,最重要的就是這個。我的心在想,最重要就是「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我就好像飛彈一樣對著他,等他說,我要看怎麼樣行深?有沒有其他方法去行深?
師父說的「行深」,是用參禪的方法,往下很深很深地犁下去,我有試過這個方法,也是非常的有用。就像師父、維那師父跟我們講的,我們要生起疑情,疑情愈大就愈能行深,疑情愈大就愈深深深,那是增加力量。好像我曾跟禪和子說,他有問題問我什麼是疑情,我說好像東西你對準它,你這樣敲著不能破,你要對準它這樣打,力量就是疑情,就是要打打打打,總有一天你會打破它。如果你沒有力量、沒有疑情,你對不準它,那你一輩都打不到,這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師父跟我們說,第一步放在胸臆之間,然後起疑情,那是非常重要的事,禪和子他們也是說很對。我說疑情非常之重要,好像我們增加力量一樣,疑情力量疑情力量這樣一直下去。
我在拍攝的過程中,他們講的行深都是講得不太深,就是匆匆地飄過,沒有講什麼很行深的,他們的重點都放在後面其他的東西上,所以就是行深方面都只是匆匆地帶過,沒有講什麼行深的內容,以及用什麼方法,但最重要是用什麼方法來達到行深。
我們參禪,就是用什麼方法達到我的目標,這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枝葉,我們不需要那個,我們需要的,就是師父所說的,教我們怎麼樣行深,怎麼樣起疑情,怎麼用是誰的話頭再行深,再更行深行深行深下去,而且非常地重要。好像我跟廣容師姐他們講過,加拿大有家庭醫生,也有專科醫生,家庭醫生診斷你有病,就要轉到專科去,我們師父好像就是專科醫生,他們介紹過來,用什麼方法給你解決這個問題,將你的病全部要打開,真正醫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就是家庭醫生,他跟你說你有病,你就吃一點藥,但他並沒有跟你講怎麼樣將這個病醫好,但是拍完以後,我就感覺到師父好像加拿大專科醫生,給你方法,給你醫病,救你回來,並不像家庭醫生一看,不行了,你到專科裡去醫病就算了。
這是我拍完以後,他們講每一句話,我都有深深地感受到,師父現在的法是怎麼樣怎麼樣,所以最重要是實質上在教你怎麼樣解決問題,而不是空談,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
颱風眼就是用先前我講過的,那四句話連在一起,為什麼呢?我有發現好像有一個廣告提到禪,它這樣,中間是斷的,我就感覺,心發現好像有一點不perfect,不完滿,心就跑出來說,應該是是誰。颱風眼是怎麼樣呢?就四句話──是誰,然後行深,然後應無所住,然後沒有念。沒有念怎麼樣呢?沒有念來念是誰,你的力量就增加了,那是颱風眼最重要的力量,你轉一下,下面再轉的時候力量更大,是這樣愈來愈大愈來愈大,並不是恆久一樣,就是我們是誰,第一個開始以後,沒有烏雲,心不動,念頭不動,你再是誰的時候,力量就更進一步、就更大,這四句話就連在一起,就是用這四句話跑出來,將那個圈一直轉動,應該這樣的,這才是我們參禪最重要的力量。
我們在山上下來,也是這樣颱風這樣轉,不停地轉,保持力量,就算很小,也不能沒有,小的都可以,等有機會時,譬如說我們到山上打七時,我們這個颱風眼就盡量刮大,到山上面去拚命要刮大,拚命要刮,因為你下來以後可能就不見了一半,還有很大。如果是你在上面刮得不大,下來就只剩一點點,最後就沒有力量了,沒有颱風了,它就變成微風,微風吹過,一定完蛋的。
所以那四句話跟那個颱風,我想用電腦畫出來,就是誰、烏雲、應無所住,然後無念,然後再誰這樣周而復始不停,就這樣拚命地刮,這是最後我們參禪最重要的目的,不管你刮得怎麼樣,就拚命這樣過去過去。
我曾想過,就是為什麼我從後面講上來呢?因為很多人,如果跟他說你要參禪,他馬上念頭會問:為什麼呢?參禪很困難。但從後面開始跟他說,就非常地好,他們每個都接受,就心不動,然後應無所住,然後就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然後參禪,就從後面說上來,他們馬上就知道怎麼回事,這是非常好的倒裝法,這也是一個颱風眼的形成。我是根據四句話,跟我的心跑出來:你用是誰,無念,然後再是誰,力量更大再更大更大,再一級一級一級,就是這樣了。這些都是自己跑出來的,我沒用腦筋去想,就坐在這裡,一看這個東西馬上就連起來,颱風眼這樣這樣。
如娟:
那你現在這些功夫,是不是在這個時候,平常的時候都一直保持住?
子:
對啊,只要你是誰還在,那個颱風就不會停的。
如娟:
所以你只要一提話頭,那感覺就在不斷不斷的轉。
師:
你要提到很綿密啊,比如說現在我們沒提話頭的時候,那身心世界全部都在心裡面在亂攪和,所以你看不到有一個不動的心。但是當我提問話頭是誰的時候,一轉,外面的境界進來,我一轉是誰,它這個力量就加快速度,讓你這個外圍轉得更快,而進不到不動的心,那內心一動也是是誰,又給它抓到外面來轉動,所以只要你一翻業障,一起心動念,你的是誰會被它推動得愈快,當它愈快以後,心中維持的清淨不動的狀態就會愈清晰愈明朗,所以這個時候,就是說讓我們的話頭變成了不提自提以後,時時刻刻二六時中,任何外緣內境來了,全部都可以把它轉化,成為推動的力量,而一直維持心這個颱風眼裡面的真空狀態,那這個時候,我們的心就能夠一直維持在不動。
廣容:
其他的禪和子沒有辦法像他這樣,把師父的所有的開示串在一起,然後最主要是後面的颱風眼,他都處在師父說的:重添炭、猛加火、猛鼓風,就這樣周而復始一直這樣攪。
師:
對,是話頭自己攪,愈攪愈多。
廣容:
然後他就從那個開始是生命的轉變,他現在從生命的改變,變成要解開生命的密碼。
師:
所以他這個颱風眼的形成,就是要像大慧宗杲講的,八個動靜的因緣都是提撕的好時節,畫三夜三,正好二六時中,都是提撕的好時節,就是你攪颱風眼。
廣容:
他很好笑就是,把師父的咖啡參那一股力量,他借力使力,把師父咖啡參那一股力量,一直延續過來。
師:
沒有,他沒有借力使力,他力量是等於是自然出來,不用心的用心,而得到那個力量的。也是借力使力啦,但是不是故意去借的,他就是貫穿進去啊。他就從那一次的體驗,就延伸他後來的連續的爆破,這個叫作連環爆。
那你家人看你有什麼改變?
子:
回來以後,就是我家人,還有到佛堂去做義工的時候,他們第一眼就已經看出黄子祥好像另外一個人,但我沒有說話,因為他們講的每一句話,我在心裡面已經跟他分析好,就是每一個人講的話都是普通一點,不是用心去,有什麼道理、有什麼毛病,就這樣很快給他分析好,所以我的表現就是笑一笑就算了。當我講的時候,他們都好像不明白,他們都說你講什麼,那我不再講了,因為我再講,他們會起煩惱。有時候人家就提出問題,我說你這個問題不對,他就很奇怪說為什麼不對,很多人都說對,我說這個不對,我跟他說,用師父的禪法,心怎麼樣來控制,他馬上明白,因為基本上這個颱風通所有法的,你只要講,將他講得不對的地方全都拐過去,不管他們是學佛多久,他們講每一句東西都是不一樣,我跟他修飾一下,他們都很容易明白我講什麼東西,這是非常重要一件事。就是好像師父這個法這樣,就是整個生命就改變,這非常重要,自己已經感受到,但也不敢隨便講出來,怕人家說是發神經啊,所以只有比較熟的朋友才解講幾句,不敢再講很多的東西,只要他們明白的人才明白,不明白的人更糟糕,所以慢慢一步一步,用比較淺一點的方法跟他們講這個感受、這個體驗,以後學法應該從心裡面怎麼樣說。
為什麼很多法都要參禪才能成功?就是因為不管你修什麼法門,你都需要禪有般若,這是非常重要的般若。因為我拍了十多天的東西,都講要般若,沒有般若什麼都不行,但是他們講般若不是很清楚,因為很多人對什麼叫般若,通通都不清楚。我說你要聽師父講的法,才能懂得什麼叫般若,因為我發現很多人都不太懂,只是一般的了解而已。所以有機會我都會跟他解釋一下,開始怎麼樣做這個般若,就是這樣的。
所以主要是整個生命的改變,每一件東西、每一個法,我都是用心去對待,不是用腦筋、用自己的想法,都是用心來對治他,判斷對或不對,要怎麼樣做,這非常自然的事,就是好像心包太虛一樣,這樣出去再包起來,這是跟以前不一樣。以前就是用腦筋想:這對不對、這個我喜歡或不喜歡…;現在是,我跟人說基本上沒有壞沒有好,因為心都這樣包容起來,什麼都是一樣的,這非常重要。就是心這樣包起來,每一次來就這樣包,我都不知道怎麼樣。
師:
那你這樣包的話,來看待你家人,你覺得有什麼不同的感覺?那你家人看你這樣做,他們有沒有什麼不同的反應?
子:
如果是家人,他們就是學佛,比較簡單一點。我看待家人都是好像跟其他人一樣,沒有分別是家人還是什麼人,因為心都包過來。我們包出去的時候,基本上是沒有分別的,好像沒有分別,不只家人也好,朋友也好,感覺都是一樣,都是一包,都是平等了。
師:
當你沒有體驗以前看家人,能夠做到這樣子平等嗎?
子:
以前看跟現在看是兩回事。以前看,首先看是什麼人,我喜歡不喜歡,他有沒有欠我東西,我有沒有欠他東西,為什麼是這樣做…,就很多東西摻在裡面去看;現在看就是,好像就是平等心一樣,一看,就是這樣,不管它是好的壞的,心都是一樣地過去,就很少去分別。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心就是這樣包起來,就是平等一樣包起來這樣。
師:
這個就是無所住,而生出來的平等心。
那家人看你這樣做,他們有沒有什麼感覺?會不會跟你講說,你現在怎麼變成怪怪還是怎樣啊?有沒有想要去探討一下,你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子:
因為我的家人都是比較單純,所以我不敢表現得有另外什麼不同,他們就不會感覺到,但是回到佛堂他們有感覺到。第一天我回去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都說我有些不同,有可能吃辣椒多吧。他們跟我坐在一起,我跟他講幾句話,他們馬上很歡喜,覺得我的講法很對。因為以前我從來不講佛法的,因為我都不太了解,一般能講的人家都已經講過了,講也沒什麼意思,但是現在跟他們講,他們每一個人就圍在我旁邊聽,我就用師父的禪法,跟先前那四句話,寫給他們看,不管他念佛念了多久,二十年、三十年,他一看馬上了解就是這樣,他們很歡喜,然後就找一天,我們又約在一起再來談。不是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而是很多人,每個人都是這樣,只要我拿出來跟他們講、研究,他們馬上很歡喜,好像發現寶藏一樣,不管他是什麼宗派,我跟他們一說,他就覺得對,是這樣。有可能他們以前只有一個角度,直走,現在給他很多角度,他們海濶天空,這非常重要的。
所以我現在生活不知不覺,就將師父講過的每一個法門用出去,他們很受用,自己也很受用,每一個都是很平和。只要方法一出去,什麼都可以弄好,都包容起來是這樣,非常好,這是自己跟自己講。
我曾跟廣容師姐講過,這就是生命的改變,這非常重要,這是生命的改變,是整個人的改變,不是一生一世,如果保持得好,有可能是生生世世這樣,這是非常的重要的一件事,非常感謝師父的教導。
師:
這個就是因為你一次一次地體驗到心的敞開,那心的敞開,就是因為境界來了,你即刻都能夠化解掉而不產生執著,不產生執著,境界自然就遠離你,散掉了,不在你的心中,所以你的心自然就敞開。所以敞開以後,就變成了是無所住,所以無所住就會產生這種清淨的心。這種清淨心本身,就是一個空性產生出來。那這一個空性產生出來,你就自然具足有慈悲喜捨。那當你整個心都沒有任何原因的,充满了慈悲喜捨,本身就具備了有那一股攝受的力量。所以這攝受力量,也就是從這個無所住裡面的空性裡面顯露出來,所以以前沒人聽你講,現在他們願意也很樂意圍在你旁邊聽你講,這個就是你無形中產生的攝受力,而不是你施加任何一個權威。如果是說,我現在變成是你的主管,你非聽我的話不可,你乖乖坐在這裡聽我講,那個就不是佛法所講的攝受力,那個只不過是用自我意識,產生出來的一個權力的心,而來勉強別人,就不是佛法講的攝受力。所以攝受力,應該就是從無所住,延伸出來的一種清淨心所具有的。所以人家看你不一樣,就是因為你現在有散發出這一種不動的定力,跟這個攝受力出來,所以他們才會覺得不一樣。
子:
還有很感恩演中師,在新加坡、馬來西亞這樣教導我,我的習氣打掉很多。
師:
有棒喝你嗎?
子:
天天吃很多菜啦。
很感恩演中師在新馬,要我吃很多菜,吃我的仇人啊、芽菜啊。
師:
一跳脫出來無所住,你的心敞開,那敞開,你清淨心就一直出來出來出來。那愈敞開愈敞開,你自然就產生這種智慧,這個就是一次一次的行深行深行深進去,愈行深智慧就愈開展,很好很好。
子:
我在終南山,就叫禪和子什麼都不必學,你們就看演中師吃飯,後來每一個人就看著演中師吃飯,非常好笑,所以是非常好的一個體驗。
法師的每一個步每一腳每一話,都是我們需要學的,不是單單經典啊,師父每一個舉手投足我們都要學。
師:
走回法堂的那個恐懼你怎麼去修?怎麼去轉化掉它?他這一段其實是非常好的。
子:
有一天師父說過要產生力量,在參禪的時候就力量更強,但是無緣無故怎麼樣產生力量呢?師父說就是要恐懼,好像你有很大的衝擊,比如說你的家人怎麼樣,有可能年輕就失戀了…,也會有力量。但我自己怎麼樣產生恐懼?我就想一下,後來想到在法堂上面三叉路口往下走,那路很寬,我就站在那裡,看見沒有車子,我就閉上眼睛,往下慢慢一步一步地走,我想這樣應該會產生恐懼。真的,我走到一半的時候,我的心就完蛋了,再走下去會很慘,恐懼馬上跑出來。恐懼跑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原來這樣會產生恐懼,那力量很大,那就是我比較容易在那裡找力量,因為我有恐懼的經驗嘛。我就這樣在恐懼的地方找力量,就這樣就可以找到力量了,這是用在參禪方面,也是力量很大的,因為我知道怎麼樣找力量。如果你說我要找力量,對自己來說,基本上沒有力量;但是我有恐懼的經驗,我就慢慢一步步走去,這恐懼跑出來,因為我怕要跌死。我知道恐懼力量就是在心裡面怎麼樣發出來,就將力量轉到看話參禪的力量上面,那力量很大。這次我在山上,根據師父講的,我就自己去找那個恐懼的力量,給它改成參禪的力量,也是非常好的體驗。
師:
但是你在改的時候,你不是試著恐懼,又回頭從三叉路又再往法堂走,這樣幾次下來才抓到力量呢?
子:
一次,我就知道。
師:
但是你抓到力量以後,你怎麼去做功夫?
子:
抓到恐懼的力量以後,我就將力量的用法定在那裡,然後再將力量反過來。
師:
你是恐懼的力量轉來參禪的力量,還是參禪的力量轉為恐懼的力量?
子:
恐懼的力量轉成參禪的力量,就是一上一下一上就走到法堂。
師:
當你把恐懼的力量轉為問是誰的時候,那個恐懼還在嗎?還是只有消減而已?
那做了多久,那個恐懼才真正全部被你轉化掉?
子:
在轉到是誰的時候,恐懼就沒有力量了,但是我知道那個方法。我有可能感覺到,恐懼的力量是怎麼樣發出來的,我就將恐懼反到了是誰裡面。如果還是恐懼的話,你那是誰的力量還不夠,就會兩邊一直的拉扯。因為我知道方法,我要增加是誰的力量,恐懼的力量就給一點,再這樣是誰。因為我知道恐懼在哪裡,你就給轉化給是誰。
師:
那這個方法你練習了幾次?
子:
差不多三天。
師:
那轉到最後感覺怎麼樣?轉到最後第三天,你從禪堂再走回法堂,還會有恐懼嗎?
子:
沒有恐懼,但是有力量,變成有力量,是提話頭有力量。因為本身已經有恐懼的經驗,知道力量在哪裡找,這個轉成是誰的力量這樣,因為已經有方法了嘛,它就給它力量這樣。
師:
所以這個就是煩惱轉菩提。轉化煩惱,然後進一步轉換煩惱為菩提,到最後會煩惱即菩提。反正你恐懼要生起來之前的力量蠢動,就即刻變成是誰,這個時候就是煩惱即菩提了,那就更早更快,力量就更強。
那轉化了以後沒恐懼,你整個在那邊晚上、早上、天黑,這樣子走來走去,就是走去上班又下班這樣走來走去,有發生什麼樣的狀態?
子:
我都忘記是上山拍日出還是…,都忘掉那個時間是哪裡,應該是在中間裡面。
師:
你就會已經忘掉那個時間的流動,沒有感覺是早上還是晚上,也沒有感覺是天亮還是天黑。
子:
都是這樣上去下來上去下來,也不知道是在喝咖啡以前或什麼時間,我現在不知道,但是都是有規矩的上下上下這樣。沒有記住我要做什麼,都不記得,就是上去下來上去下來這樣,沒有住在什麼地方,就是好像應無所住。
師:
那你轉為是誰以後,那恐懼也消失了,那這個時候,你心中剩下什麼呢?
子:
心中在是誰以後,很多時候就有一個話頭跑出來,就是有應無所住這樣進來。我就上去就參一下,然後在下來之後,話頭又再跑出來,我又再用是誰先定了心,然後再疑情來了,根據那句話去疑,一直疑一直疑,那個力量比較大,因為是誰已經很大了。有這個恐懼的力量,然後再將是誰的力量放在那個疑情裡面,那就每一次就這樣下去這樣上去,就每一天都不知道日子怎麼樣過,就一天一天這樣。
師:
你都不知道日子怎麼樣過,那在山上總共幾天?感覺好像幾天?那麼長的時間,你感覺有幾天啊?
子:
都不知多少天了,一開始這樣的時候,就好像上去下去上去下去,沒有記得什麼。
師:
沒有白天沒有晚上,就是這樣子而已。
子:
就是這樣上去下來上去下來。
師:
就是只剩下上去下來上去下來而已。
子:
自己去試去產生恐懼的力量,因為我聽師父說要產生力量,我就把這種力量放在參是誰上面。
師:
那這個時候你就是等於有換個角度,比如我們恐懼起來,你一執著它,那恐懼的力量就愈來愈強,那你因為換個角度來提問是誰,是誰的時候,就是一種清淨的心,這一清淨的心,就反而讓你更不執著這個恐懼,所以這個時候,你就是從恐懼換個角度,回來提問話頭是誰,所以才得到清淨的心。
那有這個體驗,你回來以後,跟人事互動,碰到事情,你有沒有常常比較會這樣子,從一個事情出現,馬上跳回來,給它換個角度,讓心敞開來?
子:
回來最重要一件事,是師父說過,要遠遠地看,他們講什麼,我都是在這樣看。
師:
所以這個你回來以後,你就變成說,我隨時都保持拉開距離的方式來看著,所以你就省掉那一個被抓進去又跳回來的過程。那就這樣子遠遠地看著,一直跟它保持距離就對了,很好。
子:
對,就是這樣保持距離。
就是自己創造恐懼的力量,因為我比較喜歡用方法去跟著師父,體驗一下是怎麼樣搞的,最重要是這樣。每一次我就自己去試,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
師:
所以佛陀時代,一般人參不好,都叫他要到危險的地方、人煙稀少的地方、野獸猛獸出入的地方,讓你生命隨時都有可能受到威脅,那這個時候,你們再去觀照的時候,你的心就能夠時時刻刻,都維持一個很惺惺警覺的狀態,所以這個時候,他就不容易分心,就能夠在法上一直地觀照著。所以一樣地,我們碰到的突發狀況所引起的恐懼,能夠把這個力量轉為看話參禪,那這個時候就是等於在練習應無所住而生清淨的心,清淨的心是什麼?就是看話參禪,提問話頭。那愈提問話頭,你就愈不執著,愈不執著就愈不會住進去,你就愈無所住,愈無所住,你生其心的力量就愈強,所以它是一種良性循環,所以在這個循環當中,它就會讓你一步一步地經歷過經歷過,行深行深,行深下去。
子:
有一天我跟著老菩薩去吃飯,她是退休的一個教書先生,文學很高的,我開車送她回家的路上,突然間她問我:王先生,什麼叫作平等?我的心跑出來說:如果你每一天到外面跑,一出去外面,每個人的樣子都一樣,房子都一樣,樹木都一樣,你是不是會發瘋?她說對,我會發瘋。這不是平等不平等,這是定律。男的做男的,女的做女的,不是平等不平等的問題。她想了一想,那是對,這應該是這樣。
所以基本上我們不談平等,就是定律一樣,大家都尊重,我尊重你,你尊重我就是這樣,沒有什麼男的女的高的低的這樣。如果是全都是一樣的話,大家都會發瘋了,房子一樣,面孔一樣,每個都是劉德華…,那沒什麼意思。她那個老菩薩說對,幾句話講完她就明白了。很深的道理她不懂得講,但是很簡單給她解釋,她就已經知道為什麼,不是平等的問題,就是這樣。好像我們包容,包容就是基本上沒有什麼平等不平等,本來是這樣的。
師:
其實平等就是包括了包容,包括了尊重存在的狀態,那個就叫作平等,而不產生任何的分別,或者產生好惡取捨,這些都沒有,就是平等這樣子。
佛法所講的平等就是這一種的,就是你剛才形容,而並不是說平等不對,因為佛法講的平等就是包括了這一些,包括了包容,沒有思量分別,沒有好惡取捨,全部都尊重當下的存在。
子:
因為不曉得講很多道理給她聽,只有譬喻很簡單的例子給她聽,她聽了馬上就明白,就是比較critical,舉個例子給她聽,她聽了馬上就解決問題了,馬上就懂了,就是這樣。
師:
所以平等並不是說要全部一樣。在佛陀他悟了以後,他現了全身以後的這個平等性,並不是說全部都一樣叫作平等,不是這樣子,而是尊重包容所有當下的一切存在的原貌,維持自然的原貌就叫作平等。所以平等並不是說什麼都一樣叫作平等。所以你對平等,對佛法的平等的精髓意含,你把它誤解成為說全部都一樣,但不是這樣子的。但是你詮釋的其實就是佛法,佛陀開悟以後所謂的「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的這種平等。
他就是從追那個,只因妄想執著不能證得,他是從這樣子,那為什麼妄想執著不能證得?所以他就是從這個地方去參。所以妄想執著很簡單,你妄想執著,你有妄想就有時間流動,就會占據空間,一執著,空間就縮小了,所以講來講去,就是有把心理時空切割起來,那就會變成不平等,你一放寬以後就一樣,就平等了。
子:
有一次我跟演中師旅遊的時候,有個居士問,他自己說我們心地好,有菩提心就不用守戒了,我就馬上給他回答,就是基本上釋迦牟尼佛跟我們授戒,授完以後,你守不守是你自己的事。好像我們每個國家的政府,它有規定你紅燈要停綠燈要停,基本上你可以不守的,但你開車衝過去,看誰死,對嗎。所以為什麼我們要守戒,就是好像我們跟著紅綠燈的指示,紅燈我們要停,綠燈我們要跑,這是最簡單的事,但守不守是你的事,但是出問題你知道怎麼樣了。後來那個朋友,他說對,就是這樣的。
戒對我們來說,是你自己來守,沒有人規定,但是你知道,佛跟我們授這個戒,為什麼授這個戒?就是我們有很多毛病,他們也是。這是很簡單的方法,沒有講什麼太多的佛理這樣的東西,就是很簡單解釋,為什麼我們守戒的原因就是這樣。
我學佛很久了,很多戒都受過了,有人說常常都是說我受什麼戒什麼戒,人家問我,我說我沒有受戒,他說不是啊,你受的什麼戒?基本上受戒在我們來說,就是好像一個蛋糕我們吃下去,整個身體都是戒,現在不用再談戒了,因為戒已經融化在你的身體嘛,你還要談什麼戒呢?每個動作都是戒,這是不用再談的,如果是嘴巴談就沒什麼意思。我們受了以後,就是整個身體都是戒,就是這樣。所以我跟他們解釋,他們也是接受的,他們才明白什麼就是戒,不是用來談的,這是融化在你的心裡面,這是最重要的。
人家問你:你怎麼守戒?沒有啊,沒有戒。基本上你生活就是戒了,這是最重要是這樣,不是用來談的,已融化在你的心,好像我們參禪都是一樣的,跟著師父的法慢慢參,你不要有參禪的心,最重要的,沒有心,沒有心去參禪,如果你有心,就像師父說的應無所住,你有住,你肯定不能成功,不能再進去,這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這一次的體驗,就是因為有可能發現就是,我用沒有住的心去做一件事,就比較美好,如果是用一種求的心去,那就很難成功的,這是非常的要注意一下。
師:
受戒的時候,都會談著說要得到戒體,那所謂的得到戒體,會有很多文字來形容解釋,但其實解釋了半天,沒有人懂得什麼叫作戒體,你就是用這個生活上的方式,來把戒體講得很清楚,什麼叫做「戒體」?因為你受了戒,就從戒師這邊獲得了這些戒髓,那融入你的心,你整個身心就是這個戒的展現,那這個你就是有得到戒體,所以這個是非常好的詮釋方法,我看所有的書上解釋戒體,很多人念了幾百次,都還看不懂什麼叫作戒體,你這個解釋是非常好的,雖然你不知道這個叫作戒體,但是這個就是戒律講的戒體,就這樣子。
不錯不錯,他真的是能夠把禪法開發出來的智慧,都可以把它用在日常生活當中,都把佛法用在日常生活中的起心動念,但是都不必提到佛法一個字,不必提到戒律的一個字,就這樣做了,很棒。
子:
我太太她的朋友是基督徒,她問我太太:「你先生是佛教徒,為什麼沒有談什麼佛?」我太太說:「他真的一句話都沒講佛。」那個基督徒很奇怪,她們一般都是嘴巴講怎麼樣怎麼樣,我太太她說:「沒啊,沒聽過他講佛。」因為在生活上就是這樣,你講了沒意思了。講佛,佛跟你沒有關係,佛給你的道理,你跟著佛的道理來做,最重要是這樣,根據祂的路來走,不是用來講的,才是佛教徒。
師:
無所住而生其心就是佛,有所住而生其心就是眾生,所以不一定講佛這一個字,也可以形容什麼是佛是不是?很好啊。
子:
謝謝師父,感恩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