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uDing II 如定法師

002. 母親! 這是做兒子的可以提供給您的了

馬來西亞  佛賜的母親 (註:後依止慧門禪師出家,法號如定)

2007年12月24日,彭亨佛教會

主持人:

佛賜的媽媽以前在吉蘭丹,神佔據了她的神識,也就是會一直打嗝,她也會跟人家治病,而且都很有效。四年前,佛賜到慧門禪師這裡打禪七後,把媽媽的問題請教了禪師,當時禪師給了佛賜兩本《借殼指月》,佛賜回去後跟媽媽說……。

一直到兩年前,佛賜的媽媽就開始看《借殼指月》,因此自己開始看書修行。修了一年後,在去年的彭亨禪七,佛賜的媽媽自己來參加。結束後回去家裡,再依著《借殼指月》繼續修,再經過一年的修行。

佛賜的媽媽看書修了一年,參加禪七後回去繼續修行一年。這兩年的時間,她的身心有非常大的改變,如今禪師請佛賜的媽媽,跟大家做心得報告及說明修行的過程。

佛賜的媽媽:

我很感恩師父,如果當時沒有師父,那時我會死得很慘,現在有師父就不會死得很慘,就會明瞭了。現在師父要我報告,我就報告我的心得及修行過程。

以前我是學中醫及針灸的,自己也學了很多氣功,以為可以跟人家治病。學了氣功後頭就轉來轉去,不知為什麼?有時我也會念經,念經時頭也是這樣轉,拜梁皇時也是這樣轉,不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要轉就轉,沒得控制,自己又不知道它要轉到哪裡,轉的速度又快。

當時,我有一位佛友去問乩童,乩童說有神明要找我、要照顧我、要跟著我。過了一段時間,乩童說神明要跟我加持。平常我們佛教徒,很希望佛菩薩會加持我們,所以聽到「加持」我也去修,然後自己開始提話頭「是誰!是誰!」。當時我一提話頭「是誰!是誰!」,裡面就「是誰!是誰!」嘔-嘔-嘔-一直打嗝。我整天嘔-嘔-嘔-的,接著我又跑香,又走來走去,大模大樣的都不懂得什麼!學了後,每天就是靜坐、提話頭,一醒起來就提,因為話頭看得太緊了,看得太緊,它的聲量就很大,只要一提起來就嘔-嘔-嘔-的,它的聲音就「嘔-阿-」這樣。

靜坐時腿不會疼,因為學到不知幾時會也不知道,這是時間考驗來的,所以靜坐我是會了,靜坐後就趕快看書,一面看書一面提話頭,四個禮拜就把這兩本書看完。看的時候好像勇猛精進,因為勇猛就是要精進了,其他我就不會了。

我還看到無底的妄念,我已經不怕它了,它只是一陣風一個水泡沒有什麼,我也不會怕了,不管它出什麼聲音,有時睡覺的時候還會阿—。我看師父的書,自己修了五個月。有一天他們在吃飯,兒子說:「不要嘔-阿-嘔-阿-了。」可是我講不出話來,那個氣整個壓過來,壓到我很緊很緊,很辛苦很辛苦,要停又不能,我話頭一直提一直提,提了還會降下心輪來,可是還是很熱很熱,因為我不懂得怎樣修習,所以很熱很熱。

那天提啊提,從七點提到十一點,我吐了半杯的泡沫水出來。我打電話告訴兒子,忽然間我覺得,好像那些無形眾生就這樣壓下來,當時我也不知道,總之有一股壓力,兒子說不要提了,去睡覺。

在這段時間,我好像心裡很不安,提啊提,看啊看,睡覺時也不敢平臥,都是吉祥臥,一醒來就馬上靜坐,好像怕什麼的,一直提心吊膽怕它來追。過了一個月後,它就沒有來壓。那時一提就沒有來壓,就覺得「哇!這位師父的法門、這法寶真的是很好,而且是稀有的,有這樣好的用途」,當時就覺得信心十足。

去年的十一月就跟兒子來禪修,那個時候我走路像頭彎彎的雞,走路彎彎的。當時我來聽課,一直要用眼睛看師父講什麼,也要聽什麼,可是那股的壓力一直壓,壓到我真的是很難受。假如眼睛往內望它,它就把你逼到很辛苦,看都看不到人。師父在講課,我一心想在師父那兒拿到法寶,我一定要帶回去好好修。我提起很大的精神,才聽到師父那天晚上講:「提話頭就是最好的藥方。」那麼我拿到了這法寶,我很安心也很放心。那天晚上,我就靜靜的在那邊提話頭,不過不久那個境界又出現了,嘔-阿-嘔-阿,提話頭時附在裡面嘔-嘔-的,結果被演中師父叩叩兩下才沒有。

到了早上,師父在那邊唸「南無阿彌陀佛」,唸得很悲很慘。我在那邊一直看,看了四次,那話頭好像進去刺到裡面的悲魔,眼淚就一直流,可是我知道一個在哭一個在看,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後來師父說:「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這一年在家裡一直修,吃飽了到外面走走,散大消遙,然後在家裡小客廳跑香。這樣經過一年的練習,看了書以為都會,當時看的時候會,然後又忘記,兒子跟我講怎樣修,我又忘記,就是沒有腦神經,不能夠吸收;可是練習了一年,我的體力變成有力,跑香跑得很快,散大消遙也跟得上,在圓圈裡面跑,我也跟得上,覺得身體很輕鬆。

那天在湖邊看樹的倒影,就這樣話頭不見了。恢復心意識後,整個人好像覺得很自然,可是走起路來就不自然。假如有心意識在就恢復了。心意識在,就不覺得刺刺的很痛;心意識不在就不對了,我就糟糕了,睡得也不安寧。不管幾點一醒來就靜坐,靜坐後又恢復跑香,念頭和話頭照顧得很好。

這幾天中午在這邊散大逍遙,我覺得裡面有一個動又不動的,我說「是誰!是誰!」,它又自己會「是誰!是誰!」,它好像有回應我「是誰!是誰!」,我說不知道是誰!我靜靜在那邊,原來話頭來擋住我,覺得好像魔鬼被話頭吸出來,我不知道是什麼!

我這一年修了以後,眼睛本來是被壓到很辛苦,眼睛矇矇腫腫的,媳婦帶我給專科醫生看,我五根手指伸出來,醫生說:「看啊!看啊!」但是我看不到,醫生說:「不得了,要進醫院才可以。」那天就打雷射。打了雷射,隔天就看到了,醫生給我滴了眼藥水。因為我學中醫,就自己針灸,因為氣很多所以沒辦法,吃了中藥又敏感,都不能用了,醫生給我眼藥水,要我兩個小時滴一次,我想這樣兩個小時滴一次,我不是不用靜坐了,這樣一年有幾個小時,那我不是要一直躺,那要躺到幾時呢!我就決定藥水不點了,也不要緊了。

我們的肚子,時間到了會咕嚕咕嚕的,要找東西吃;可是我的肚子是無關緊要的,它很平很乖可以不用吃東西。還有就是睡覺,我可以隨意的睡。如果參加禪七,即使把我打到爛了,我還是要睡覺,整天就是提不起精神,就是很沉重很沉重,後來我就不睡了就靜坐,靜坐看裡面,它就出那睡覺的聲音嘔-嘔-嘔-,應該是睡魔吧!經修行後,睡魔沒有了,刺也沒有了,眼睛也好了。剛才我寫報告都沒有戴眼鏡,什麼都好就對了,真是謝謝師父,這法寶真的很好用。

師父:

她眼睛檢查出來是青光眼。我們眼睛有一些氣脈管道,它分泌不正常就會導致青光眼。因為她整天沒事做,就是跑香、坐香、甩手,這樣連續做了一年,她整個眼睛不通的地方自己通了,通了就不用再點眼藥水,所以這有時候是很難想像的事情。另外,她談到一些境界都是不錯的,都是在修行上有很大的進步。

那請問:妳以前會「嘔-阿-」的幫人家治病,那時候妳怎麼不自己治自己的病呢?把那「嘔-阿-」的治好呢?否則妳怎麼治別人的病啊!

佛賜的媽媽:

我自己也可以治啊,因為神明說我是濟公,濟公是馬上可治病的。有一位護士說身體很痛,問我怎麼辦?我說我不知道,她女兒說:「妳拿扇子馬上治她。」他們叫我幫她治,我就拿著扇子扣扣,沒幾下那個病馬上就好了,非常奇怪耶,我自己都不相信!中醫師是把脈的,只要有人來,我把到什麼病就按他,他就「阿-阿-阿-」,我就用扇子扣扣扣,馬上幫他治了。有的會咳嗽,我敲敲他,他的痰沒有了,跑到我這裡。那把扇子是從頭敲到身體,又從腳敲到頭。有的比較敏感知道的,就說有一粒東西,金色的,有一條尾巴,敲的時候它就向下跑,從腳追到頭來,好像把它吸掉了,這都是他們說的,我也不知道,他們都這樣說。

有的說,妳扇子出一下,好像它就自己吸;我自己有病,我這樣按也是好了,可是它跑到我心臟、跑到裡面去,我是不會知道的。若是咳嗽的人,我跟他們治療痰,我就拿扇子在他身上扣扣扣就好了,他們說比看醫生還要快,藥沒有這樣快。因為有時候他們在路上看到螞蟻就燒,燒了就變成業障病,這就是業障病啦!

至於這痰,我一天一小粒的吐了出來,吐到今年要來禪修才好的,不過那是不可思議的東西,總之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已經真正進來這光明的地方,假如沒有師父,我就是死得很慘的那位了!

師父:

在台灣也有很多這種情形。有一種人沒辦法用自己的心意識控制自己,來過正常的生活,當自己的主人,所以通常也會「呃-阿-」的打嗝,當他「呃-阿-」的時候,就有鬼神麻醉他的自我意識,麻醉他的心意識,讓它不能作用。越麻醉,他就會越嘔吐、反胃,就像打麻醉針一樣的。或者在催眠過程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情形。

當鬼神佔據你的身體,它就會先開始展現它的神通,幫人家治病,讓當事人相信,別人相信了他,就可以繼續做這些事情。但是,一般鬼神佔據人的身體,它都是要利用你,利用你在幫人家治病時,從別人回報當中得到好處,也就是要有人恭敬它、拜它做什麼的;但是一旦你這個人被它利用完了,它一離開,你就會很慘的,在台灣有很多這樣的例子。

另外,還有一種精神分裂症,也可以經過訓練,讓鬼神佔據。當精神分裂症狀出現的時候,就訓練自己進入一個無記的狀態,讓鬼神佔據,如此就可以挑起他過去生世的神識出來講話、出來辦事,在台灣我也看過很多這樣的。

所以,有些拜什麼公、什麼爺的,都是在利用這些人做這些事情,把他們當成一個搖錢的工具,拼命招搖撞騙,這樣很多人就來護持、供養,收了很多的紅包。所以,像這樣自己不能做主,一定是很不好的。

佛賜修得很不錯,他第一年來修時就修得非常好。我記得那時候他父親剛過世半年,由於他父親死在他懷裡,他想:「為什麼我無能為力,沒辦法幫父親的忙?」所以他買了《小止觀》的書,依著看就開始修,修了半年後就來參加這個禪七。

第一次參的時候,他可以參到話頭會出去抓。只要有任何妄念起來,他的話頭就會自己跑出去,把一個妄念吃掉,話頭又回來;一有妄念出來,話頭又出去、又進來,這是非常好的。就像一個雷達在掃描一樣,一有不明飛行物進來,妄念起來他就知道,所以話頭這個飛彈,就趕快過去把它打掉,這是一樣的道理。所以,他第一年就已經修到很不錯了。

那次他和民強兩位都修得不錯,而民強是修到有妄念出來,話頭就在胸口處張開口吸進來,不是出去的,所以他們兩個人的狀況不一樣。那時他們兩位都修得很不錯。

佛賜你說說看,你媽媽過去的情形跟經過兩年的修行,你感覺她改變最大的是在哪裡?

佛賜:

其實我被我母親用扇子打過,這是真實的,因為那時候我不認識門師父。那時候她用扇子跟人家治病,治得相當好,每個病人都說有效。

我有一個童病,就是小時候胸口被同學打了一拳,痛了二十到三十年,過後我問母親可以治我的病嗎?她說試一試看。

六十歲的人,她可以拿著扇子,在我全身上下打兩小時,而且不停的打,我也沒有拒絕她,所以我覺得很奇怪,她那種能力和力量是從哪裡來的?過後我覺得胸口不再痛了,一直到現在都好了,所以那是不可思議的記錄,我也沒話說。

我母親在佛教會是體悟相當多的人,她不只當義工也當配藥師,她在佛理方面有相當深的認識。在我認識門師父後,聽門師父講解了邪魔外道、境界之類的東西;而媽媽靜坐,是參與一般佛教會共修的靜坐,也修到一種境界。聽了門師父講解後,那時我才瞭解到母親十年的靜坐,就是一種中間自孤、無念的狀況。那時候不知道要看什麼好,她跟我說她觀一種夕陽,太陽下山的夕陽,過後她就有兩種情況出現,一是搖頭,二是打嗝,有這種情況出現,我也不懂是什麼來著,那時候完全不明白。當時她的情況是這樣的。

認識門師父後,第一次我去百丈山時,就坦白跟師父說,請教門師父。當時門師父說這樣子不可以,我回去後跟她提起,但是我也沒辦法。我自己修了一年半,兩年後一個巧合,我給她帶了兩本《借殼指月》,她自己就開始看。她看書、跑香、做射法,而且做射法像公雞叫,但大聲卻是一流的。後來我覺得她的情況越來越不理想,因為她的眼睛情況很糟糕,後來我就接她來關丹住。我本身是修師父這個法門,在這種情況下,我就鼓勵她修,她很認真在修。

從那次以後,我看到她也是很辛苦,最主要的是她的精進,她的精進我真的很佩服。我告訴她,家裡的事務由她自己做決定要做或不要做,但最主要是修行,因為我看到人的生命很脆弱!一個人到老年幾時去都不知道,如果有修行的話,起碼有一些保障,所以我就鼓勵她修行,一方面她也有興趣。

在這一年裏,她參加第一次的禪七。禪七後,我們兩個人就在家裡繼續修,像共修一樣,有什麼問題她會問我,我就盡量以自己本身的體驗及經驗告訴她,她也繼續努力的做,做到現在,她自己本身完全的改善,可以說是完全的不同,而且她會跟師父一起回百丈山繼續禪七,這是我做兒子的可以提供給她的了。